《何不怜取眼前人》,17位艺术家的书房文心,谢礼恒 著,定价68元,特惠38元。扫码即可购。
其他
张大千 | 《东瀛之恋: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》
张大千·东瀛之恋
黄天才《五百年来一大千》一书中说:“喜屋店面不大,但名气很大,专门经营各种画材画具,尤其以绘画颜料为最完全。大千先生对画材及颜料用量甚大,购买时又喜欢整批的大量买,是喜屋的最好主顾。”张大千在1952年秋移居南美之后,因为难以经常来日本,而画材和颜料的采购量大,也因此成为了喜屋的大客户。加之张大千为人豪爽,非锱铢必较之人,另外,张大千还在朋友圈子中不时为喜屋宣传做广告,他的一些书画家朋友每到东京,必请黄天才带往喜屋采购画材和颜料,所以张大千几乎是喜屋的“大财主”和“广告代言人”,且至今为松下家人所铭记。
王之一在《我的朋友张大千》一书中曾说:“那时候,他住在东京上野帆台庄,是一家纯日式旅馆,他包下楼上三个房间,布置了一个大画室,作画兼接见宾客。徐雯波夫人陪伴作画以外,还有两位日本小姐,一位是山田,一位是伊东,她们都穿着传统日本和服招呼来往的宾客,像两只花蝴蝶在人群中飞来飞去。大千先生比较喜欢山田小姐,她生的一副可爱的面孔,风度仪态大方,说话又甜,大千先生以她为题画了不少美女图。不久,伊东辞去,只留下山田一人侍候大千夫妇,以致于留下不少麻烦。”
张大千与山田究竟相识于何年?谢家孝在《张大千的世界》一书中说:“山田小姐与他结识,据说也就是透过裱画店的关系,时间是四十一、二年间(按:即1952年-1953年)。当大千先生迁往南美洲初期,他回到香港、日本来,雯波夫人并不一定每次偕行,在日本居留较长,购物、照顾居停等等都需要人,山田的父亲也能绘画,山田本人也懂得画,经由裱画店的关系,山田就做了大千先生的‘女秘书’,也等于是‘女管家’。”谢氏将喜屋误为“裱画店”,喜屋不做裱画生意。
1953年6月,松下大二郎将山田和伊东两人延雇给张大千做服侍女佣,而两人的薪资应该是由张大千支付的。后来伊东辞去,由山田一人服侍张大千或张大千夫妇。张大千虽然能识能写简单的日文,但日本话却并不流利。而山田会讲一些简单的中国话,她自嘲是“大风堂的中国话”,也粗识汉字。她不仅面容姣好,聪明伶俐,而且为人精明干练,又很有“性格”,由此深得张大千的欢心。
山田何时成为了张大千的枕边人?具体年月已无考。据黄天才《五百年来一大千》中说:“大千不在日本的时候,她就回娘家去自己过日子;大千每到日本,她就一定来陪伴;即使大千是由张师母(即徐雯波)陪来同游,山田仍是一样跟来陪侍;大千此次住在偕乐园,他们三人就共住在同一幢宅院里。据说,张师母每星期总有一两天要把大千先生‘赶’出她的卧室,逼着大千夜里去陪伴山田。”
也从中可知,徐雯波对张大千与山田之间的关系是默许或认可的。但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”?徐雯波当时内心的真实想法,外人难以揣测。但山田成为张大千的“新宠”后,对徐雯波的地位无疑是一种威胁。徐雯波因山田而“吃醋”,也应是人之常情。
1956年5月,张大千携徐雯波从香港飞赴欧洲旅行,并先后在巴黎近代美术馆和东方博物馆举办《张大千画展》《张大千临摹敦煌石窟壁画展览》。而将留在东京的女儿张心沛、张心娴、儿子张心印姐弟三人委托山田代为照顾,并安排他们进中国学校读书以及负责日常起居等。张大千写信给山田,要她督促她(他)们三天写一封信汇报近况。
如果张大千不在日本期间,他还与山田有“一周一信之约言”,互知音讯,以慰思念之情。有时三周或一个月不见山田来信,张大千内心遂焦虑不安:“三月二十日已来联续由喜屋方寄去三函,望穿双眼,竟无只字复我,汝竟弃我耶?反复思之,汝当决不如是也。岂汝又返回大牟田耶?我病甚剧,糖尿已到+++,神经仍痛,眼目昏眩,日日惟盼汝来书,以慰苦况也。”(1957年4月18日巴西)
上世纪60年代中期,张大千因糖尿病而导致严重眼疾,医生已不允许他经常长途飞行。加之他此时已将艺术发展的重心转向欧洲市场,所以已经较少前往日本。他也许预感自己与山田可能不会有未来,所以就给她写了一封信(年份不详,似残件),出资让她来巴西见最后一面,劝其“择主而事”,伤感愁绪溢满字里行间:“爰老且病,兼之种种牵缠,今岁不能来东京,恐明年亦复不能来矣。致负汝青春,抱歉万分。谨盼早日择主而事,幸福无量,爰中心稍安也。汝如不忘旧好,则向贵国外务省请求护照,来南美一行,作最后之见面。汝能领得护照,来信告我。爰即将东京往复飞机切符(即飞机票)寄去。如何?如何?”
由于种种原因,山田最终没有去巴西。其中的缘由和细节,外人不得而知。但令人绝对没有想到的是,若干年后,张大千与山田的情断义绝,竟会来得如此的突然和出人意料。王之一在《我的朋友张大千》一书中有此事起因的叙述:“某日午夜十二点多钟,大千先生突来电话要我立刻赶到新宿下落合去,我就立刻驾车到张府,大门并未上锁,直进客厅,看到大千夫妇及穿着日本睡袍长发披肩满面泪痕仍在抽泣的山田。我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大千先生要我劝山田回房睡觉,看他们的纠纷已进入尾声,山田经我一劝再劝,也就势回房,一切恢复平静。大千先生说:雯波是他的第六位夫人,其他的都在大陆,有的已经过世了,第四位是韩国人,现在也不知道下落。大千先生原有意要收山田为第七位夫人,因为她温柔、服从、善解人意,可是却心胸狭窄,使他非常失望。据说,她曾接受中共的邀请去大陆观光,这显然就是大陆有意利用山田游说大千先生回归大陆的准备工作,大千先生并没有中美人计。”张大千上述所说的徐雯波是他的“第六位夫人”,可能除了曾庆蓉、黄凝素、杨宛君、徐雯波四人外,还包括订婚而病逝的表妹谢舜华,定情而未成婚的朝鲜女子池春红。
谢家孝《张大千的世界》一书中,张大千后来也有关于与山田断绝往来的“口述实录”:“大千先生说:‘后来事实证明,亚玛达果然不简单,说她与日共有来往,我们没有证据,直到她有一次,居然随一个什么团体到北平去访问过了,不说她是共产党,至少她是左倾分子,如果别具用心来曲意奉承我,想起来未免可怕,好在她以后与我没有来往,就是在最近这两次我往来日本,她也没有找过任何麻烦!’”
王之一《我的朋友张大千》一书中未写明发生纠纷之夜的具体年月。据《情愫东瀛》可知,张大千写给山田信件中有最后确切的日期,是1961年12月从巴西圣保罗寄出的一张贺年卡:“壬寅开岁百福。蜀郡张大千爰。”壬寅即1962年。据黄天才《张大千的后半生》一书所记:张大千最后一次在日本居留或是1968年3月初,与徐雯波从巴西回台北过旧历新年之后,回程时曾在东京小住。但无法知道他们在此期间是否与山田有过来往。
关于张大千与山田绝交的真相,至今仍是一个众说纷纭的谜案。以我多年来对张大千的研究,不妨在此提出几点个人私见:(一)张大千在移居阿根廷后,因为要办理“绿卡”手续,曾与徐雯波在教堂举办过天主教婚礼和注册婚姻。而天主教不允许也不承认一夫多妻。因此山田不可能成为张大千的第五位夫人,她只能是一个没有名分的情人。(二)徐雯波及儿子张保罗等的竭力反对。他们或许可以默认山田是既成事实的露水红颜或红粉知己,但绝不同意给予她婚姻或家庭的名分。这也是张大千不得不为之郑重考虑的“内忧”。情人与家人,究竟孰轻孰重?(三)以张大千当时的年龄和严重的糖尿病以及其他多种疾病,已经不宜再婚或再娶。否则,对他多病的身体可能是致命的,这或许也是他的家人竭力反对的原因之一。(四)张大千当时经济状况不佳。除了以巨资建造八德园外,还要时常接济国内的亲人,有求尽应,捉襟见肘;还要经常去美国治病,医药费、旅途费用等均颇昂贵;又与人合伙投资猪鬃加工出口生意失败,血本无归。(五)其他无法知晓的隐情和难以明言的隐私。考量上述诸多因素,张大千最终不得不忍痛与山田斩断情丝,了却了这段东瀛之恋。
以上文字节选自《东瀛之恋: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》
《何不怜取眼前人》,17位艺术家的书房文心,谢礼恒 著,定价68元,特惠38元。扫码即可购。
往期精彩推荐
从最美的和声到雅静的花道|从听觉艺术到视觉艺术
生活美学新提案丨让每家都有1幅画—富森美术馆开馆
何加林作品集 | 何加林凝视的空间:浅识山水画境的契机
“传统的复活":寻觅中国当代艺术的另一条线索
昔日“天下第一家”的生活全景图
成都时代美术馆携12位艺术家以“看不见的城市”迎开馆展
安仁·成都院坝丨像孩子一样生活在院子里
“2020艺术万州·共在樱花渡”9月29日启幕